咸柠檬｜止咳化痰，这颗果子让汽水不只是汽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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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什么年纪，好像都很难不喜欢柠檬。记得在网上看过一个很逗趣的片段，给宝宝们尝人生第一口柠檬的滋味。小家伙们各个挤眉弄眼，甚至眼里沁出泪来，但大多还是忍不住伸手要再尝上一口。我想唯有具有生命力的味道，才能有这样的共通。说到柠檬，脑海中浮现的尽是明晃晃的浮光，或是亮眼的黄，亦或是仿佛倒映着一片丛林的绿。只消凑近一些，就无法错漏那种蓬勃的香气。真是叫人惊叹，看似紧密扎实的油囊仍有余力如此馥郁芬芳。越长大好像是越需要柠檬的，大概是要靠爽利的那一片迅速回血。曾经这种味道只是劲爽汽水的底色，到如今却也成了气泡水里的神来一笔—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更像是大人们矫情而倔强的仪式感。如果说柠檬气泡水、蜂蜜渍柠檬皆是象征意味大于效用，那么一颗柠檬的实用主义大概集大成于一罐「咸柠檬」。其实之前我就已经专门写过港式茶餐厅里的咸柠檬。半颗咸柠檬，配上七喜，就是每家茶餐厅菜单上必有的「咸柠七」。汽水的甜，调和腌渍的咸，柠檬的酸已几不可察，轻轻搅动，微微挤压，喝到嘴里，有海水干爽清冽的滋味。在潮湿闷热的气候里，这样一杯汽水无疑是能吹来海浪声响的风。因为太着迷于这种味道，在香港时还专门跑到蔡澜先生实名安利的永吉街「柠檬王」求索，得偿所愿，带回家省着吃了好久。且不论茶餐厅，就是香港人家，很多也在橱柜深处埋一罐咸柠檬。少了些咸柠七的惬意，更多时候是一味良药。腌渍的咸柠檬可止咳化痰，以温水冲服，是寻常人家的智慧。真要说起来，「咸柠檬」确也不是什么大费周折的东西，毕竟所费不过柠檬和盐，哪里不是轻松可得？趁着周末，睡个午觉起来就可以制上一罐。做「咸柠檬」，最好是选用青柠，洗净控干后按比例加入盐腌渍就好啦～真的是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，最讲究就是做好容器的消毒工作。封存的青柠最好是能腌上一年，也可以逐年增加。青绿的柠檬会随时间在罐中变成褐绿，紧绷的果实也逐渐松弛下来。打开盖子，能闻到接近陈皮那种有故事的气味。这样的咸柠檬，切几个小角，加上柠檬口味汽水，就能完美复刻茶餐厅咸柠七，或是养生派可以拿来以温水蜂蜜泡着喝。盐的咸压过柠檬的酸一头，所以最好是用甜味来平衡一下。可别看青柠已是一副老态，那种清新少年的香气却丝毫不减。也是，柑橘类水果的妙处就在于那种挤一挤总会有的少年气。说起来，一罐咸柠檬里，最珍贵的莫过于封缄其中的时光。管它世道如何变幻，匆匆抑或悠悠，青柠缓慢陈化，给时间以滋味。难得的是，这世间多的是里子先一步衰老，而柠檬却以最青涩的模样抵住时间，守住那一缕青春不老的魂。